祁音

《独有情钟》(721642518)

17 真与假

改编自小说《仙尊怀了魔尊的崽》


魔尊战.攻Ⅹ仙尊博.受


生子


借用陈情令中的含光君一用








王一博没见过他甩脸,不仅如此,几乎没有人生过他的气,所以他从小到大不曾道过歉,也很少反省自己。




他俩一起下山来的,现在人走了,王一博不好擅自行动,免得他回来找不到自己,只好坐在原地等。




一边等,一边回想肖战刚才的肉麻话。




要说这么情深义重是伪装的,也不合情理。




但不幸的是,肖战对他情根深种,但王一博却什么都不记得。





什么都不知道就怀孕,这对自己更残忍。




王一博做不成其他事,便在酒肆等肖战回来,但眼睁睁见日头落了山,人依然无影无踪。




是不是还得他去找,再道歉?




王一博没道过歉,但他的倒霉师兄经常道歉。




……还是出去找找吧。





打定主意,走出酒肆。






大街两侧点起灯火,夜幕降临却没有收摊的架势,热闹夜市现在才登场。





王一博沿街道走到一条路口,路过今早卖胭脂的摊子,那位女子突然叫住他:“仙长?”




王一博停下脚步,对方捧着一只脂粉盒:“这是今早那位仙长让我送你的。他说你不用找他,到如意楼客栈等他回来就好。”




“……”




这是肖战怕他担心,故意叮嘱的?等他,那他干什么去了?




转身走向街道深处的如意楼客栈。一问,果然连房都订好了,不过店小二磕着瓜子,十分确定地申明:“只有一间。”




“……”




“我再订一间。”




小二:“对不起,房满了。”




他“哗啦啦”把牌子全扣上。




王一博在原地站了片刻,不得已走向肖战订的那间房。推开房门,没有其他人,还没回来。




卸下佩剑修整,让店小二打来一盆水,刚拧了帕子拭脸,听到背后房门“哗啦”响了一声。




他回头,肖战一身漆黑不知何时进来的,正笑看着他:“含光君。”





“你去哪儿了?”





“没去哪儿,心情不好,出去散步散得远了,你等我很久了吗?”




“不久。”




肖战倒茶用的左手,倒完喝了一杯,问:“吃晚饭了吗?”




“没有。”




“好,我让小二上菜。”




店小二操着条毛巾,点头哈腰,“两位要吃什么?”




肖战手指轻轻点着下颌,问:“你们这儿最好吃的是什么?”




“有叫花鸡,酒蒸花蛤,煮牛肉,今天新打的山鸡炖春笋。”




肖战笑看向王一博:“酒蒸花蛤我还没吃过,要不要尝尝?”




“好吃得很,春天的蛤蜊刚长出来,我媳妇儿去水里淘的头一茬,嫩嫩生生的!”




“一会儿你尝尝?”肖战转向王一博。




王一博声音停顿了一会儿,缓慢点头:“好。”




他补充:“再来一壶小三白。”




肖战什么都没说,点头:“好。”




“好嘞!”小二下去备餐。




王一博嗤了一声,唇角微微勾起。




“怎么了?”




王一博擦净手背上的水,走到桌前拿起佩剑。




肖战还不为所动,坐在桌旁喝茶,一只手垂在桌子底下,另一只手拿着碟子的酥饼。




“下午你做什么?不会一直干坐着等我回来吧?”他狭长的眼角微微一折,温声道“辛苦你了。”




“不用装了。”




肖战怔了一下,眼睛的色泽微微变化,似乎很是吃惊,他饶有兴致地舔了下唇,本就俊朗的容貌,这个动作做得十分色气“你在说什么?我听不明白。”




王一博兵器出鞘:“我说,你不是肖战。”




屋里的气氛冻结至冰冷。




“肖战”好像很无奈,“我刚回来,肚子很饿,没有心情玩闹。”





但王一博的佩剑并未放下,僵持仍然在继续。




“肖战”将酥饼残渣一口塞入嘴里,舔着指尖,总算承认了:“哪里不像?我以为我装的很好。”




哪里不像?酒蒸花蛤,三白酒。肖战绝不会让他碰酒。




他有身孕,这是他俩的秘密。




王一博不答,反问:“你装他来找我,有什么目的?”




“目的,没什么目的,”他将王一博上下打量,“就是没想到他居然能跟你扯上关系。”




话里话外透着跟肖战十分熟稔,第二句也暗示他听说过王一博,但相较之下,他对其中一方非常厌恶,只是不确定厌恶肖战,还是厌恶王一博。




王一博说了一声“得罪”刀链从广袖中翻出,曲折成圆环,刀片似的尖头张开,向着对方的方向转去。




对方手指一顿,袖中飞出什么东西,王一博避开,听见对方冷笑了一声,后退两步翻到窗户旁,打开窗一跃而下。




……跑了?




王一博跨至窗口准备追,门外又是一阵响动。




他转过身,又一个肖战。




漆黑的身影推开门,低头从屋檐下走入,摘套指布时露出了分明的指骨,垂头说话:“我下午去追了一个人——”




他抬起脸来,发现一片银亮雪白的刀尖,正抵在咽喉处。




“怎么了?”




王一博分辨他眉眼,手没落下:“这次是真是假?”




肖战抬了抬眉:“有人假扮我的模样来过?”




“来过,刚走。”




“从哪儿走的?”问完肖战已知道了答案,整个房间除了正门就是窗户,而他进房门时并没看到人。




他想去窗户旁,但咽喉被剑尖指着。




“回答我。”




“我是真的。”




“怎么证明?”




肖战目光幽深,紧紧盯着王一博的眼:“需要证明吗?方法很多呢。”




他尾调微微上挑,是那股子轻浮之意。




——话里的暗示不言自喻。





他移到王一博身旁,双手轻轻搂住他的窄腰,缓慢地往上摩挲,声音阴沉温和地舔了上来:“动刀动枪,都说对宝宝不好。”




“……”行了,确定了。




王一博推开他,避到比遇假货时还远的位置:“没事了。”




肖战似笑非笑,按住窗户,略略看了一看:“那人过来干了什么?”




王一博揭开茶杯喝了一口:“你仇家真不少。”




“这一点我也很苦恼。”




“……”




王一博拂袖,坐下:“说吧,下午干什么去了。”





肖战也倒了杯茶,道:“今早那个人不对劲,处处透露着奇怪,辞掉你后我便跟了上去。”





对上王一博略显冷淡的眼,他补充:“嗯,当时借着生气的由头转身就走,没让你担心吧?”




“没担心。”




“真没担心?”




“……”感觉自己在他面前,耐心似乎消耗得很快。




肖战继续道:“我没打草惊蛇,一直跟在他背后,见他走到了一片丛林里,那儿有不少人,扎着营帐,大概是临时居住。”




春宴是修真界盛宴,举办时全境的人都会前往,而不同的人居住习惯不同,有的人选择住客栈,也有些人拉帮结派、或者为了省钱,和自己的族群住在一起。




这群人大概也是为春宴而来。




肖战看了他一眼:“他们居住的地方很隐蔽。”




“难道是为了掩人耳目?”




“对,我跟在后面,那人走到人群中时回头谨慎地查看了好几次,才去了驻扎的地方,”




春宴就是为了出风头,却有人想躲起来。




王一博示意他说下去。




“我跟着看了一会儿,有人拿出武器砍木柴,是一把人头刀。”




仙与魔的不同之处就在于,求仙问道,仙用正法;而魔道用邪法。




如果走在大街,有人堂而皇之拿人头碗,戴骷髅链,牵小鬼,养怨灵,十有八九是魔道人。



在仙道的地界,这种人人人得而诛之,而在魔境内,却并不禁止。




王一博缓缓道:“魔族的人,来这里干什么?”




春宴是仙道盛宴,这时候敢来捣乱的魔道,几乎只有死路一条,一般大家默认不会彼此挑事。




否则就是来送人头,窗外隐隐响起雷鸣。




肖战看着窗外,眸子里有阴冷的湿意,意味深长道:“风雨要来了。”




想起正事:“到戌时了吗?石桥旁的牌坊,跟指使吴岚的人见面。”



“还没到。”




走到窗边,看石桥附近的场景。





春雨降临,人群纷纷收摊,蒙着头到处躲雨乱跑,挂好的灯笼呼啦啦乱飞,被吹落了一只,沿着河流向下游飘去。




细雨飘入窗内,肖战上前关窗。




这幕场景,让王一博脑子突然闪了一下。




他看到幽深的丛林,下着倾盆大雨,潮湿雨水几乎将他的衣衫润湿透,沉甸甸地粘着在身。




可他并不感到冷,他反而觉得闷热,一股热度从他的下身传来。




他衣衫半挂,低头,看到肖战发红的双眼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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